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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此夜｜20:00时】 祷告

东方曜以为自己有病……玄幻设定太赶了很粗糙 会有后续……的吧？

呃，忘记打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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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撒下金色的光，台上的十字架威严伫立在教台上方，东方曜双手合十双膝跪在教台前，怀着虔诚的心祷告，空无一人的教堂里，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李白就是这时候闯进来的，意外突发让他突然降落到这个称得上破旧的房间，似乎是命中注定，光线汇集的地方正是光线汇聚的，黑色十字架的正下方。

东方曜睁开眼，李白沐浴着圣光，精致的脸庞打上了滤镜，如春般绿的瞳仁吹过干枯的心，此刻即是永恒，李白即是心上仙。

可李白这就苦恼了，本来生日出任务就烦，被一个看起来就稚嫩虽然长得很可爱的小孩缠上，通讯用的鸽子一去不复返，陌生的地界危险不知，让他不得不得待在这里带小孩，才不是因为东方曜一双金灿灿还闪着光的眼眸狠狠戳了他的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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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曜虽然脸上带着肉看上去圆乎乎的也不妨碍在李白眼里他瘦骨伶仃的，活像一只流浪的小狗崽。于是怀着不妨碍小狗成长的心思，对于东方曜的食物他一口不吃，在附近树林里打了猎偶尔还悄悄弄成快死了的模样放在东方曜小屋的附近。

东方曜也不恼为什么李白不吃东西，像仓鼠一般鼓着脸吧唧吧唧就是吃，李白很喜欢他的吃相细长的手指掐着手感很好的脸蛋搓搓问他为什么吃这么快，又没人跟你抢。东方曜沉默了很久，咀嚼速度慢了下来，把嘴里的肉吃掉后慢悠悠地说：“和姐姐走丢后还很小，爬不动树也摘不到果子，更别说打猎了，只能在教堂偷东西吃，或者去垃圾桶找吃的。”李白的手此刻玩弄着他像尾巴耸下去的小辫停了停，抬手又揉了把他脑袋“这不是能填饱肚子了？白哥教你去打猎。”温柔可靠的态度成功收获了东方曜搂着他脖子亲嘴角撒娇，一双星眸满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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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一直觉得东方曜或许太单纯了，十几年的流浪生活没有将他身上的尖角磨平，反而越挫越勇，东方曜看上去似乎永远开朗，自负，自不量力。比如他会自主去拉开弓箭，即便他的准心依旧不好，即便他射中畜牲往他狂奔，他也依旧举着手中的钝剑，然后被李白救下。为什么呢？他望着东方曜额上流血的伤口，手不断的替他擦去血迹，任由东方曜哭着，欲张口又合上唇，轻轻说着：“不哭。不哭。”

李白一直以“唯有痛楚才能让人记住教训，才能成长”作为教育理念，他并非真想让东方曜受伤，只是想让东方曜认清自己还不够强，还不能急于求成，李白没有说出用意。东方曜也不是撞了南墙就回头的，他磕得头破血流，仍旧选择再一次撞上去。

组织的信件一封一封传过来，急促得李白通过冰冷的文字就感受到“上面”的急切。急切让他找到传说中星辰之力的继承者，急切的想要摧毁威胁他们的隐患扼杀在摇篮里。李白嘴里的草发出苦涩的味道，他无法忘记少女在发现没有星辰之力时受尽酷刑，指甲硬生生盯上冰冷的铁钉，也不透露血亲的丝毫信息，血污混着泥狼狈不堪，紫色的瞳仁如狼似虎直勾勾盯着他，与东方曜如小兽般的金眸重合，李白发愣，还是以没有线索为由搪塞过去。

东方曜恰巧这时候钻出来，兴致勃勃满身的血，小辫乱糟糟地翘起来表达自己的兴奋活像一只见到主人摇尾巴的小狗。李白伸手放飞鸽子，手捋了把他柔软的发定，白色兔子皮毛沾了凝固结块的血乖乖倒在他怀中，东方曜得意洋洋地说是自己拿弓箭射的，加上一大堆让人听着就觉得聒噪的废话。李白擦干净他脸上的血，额上十字疤旁的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东方曜还在用以前不要命的训练方式，不过进步得确实快。李白到此轻轻叹了气，终是没说什么。

4

任务是拖不住的，在四个月后刚到来酷夏的白日，此刻的东方曜长高不少，不过也才堪堪到李白的下颚东方曜还是很信任他，什么事都与他说，什么隔壁阿婆摔了几颗牙，村头村尾的哪对小情侣吵架分开，末了还要问一句：“白哥你会不会离开我。”李白想给他一些承诺，却发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东方曜看破不说破，继续说了下去，汉黏在他的洗得发白的衬衣，无论多少次都会一眼心动的星眸勾着李白的心思。直到深夜他才会有时间查看这封烦人的信件。

信上老旧迂腐的语言令他烦躁，在一大段没营养又惹人恼的文字中摘取重要信息，还是东方曜的话唠可爱些，正这么想着，信最后写着：遇到额上带十字疤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即刻斩杀。李白瞳孔微缩，手上握着剑的手颤着。他抬眼，东方曜的睡眠平稳，偶尔吐出白哥之类含糊的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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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连夜赶回去见东方镜，此时的她早已奄奄一息，沙哑着嗓子说自己什么都不会说。李白抿唇沉默，良久才听见他发颤的嗓音“你的弟弟叫曜？日出有曜的曜。”东方镜终于有了反应他听得出李白语气的肯定，血淋淋的手捉他脚腕，历经苦难恶行没有落泪的长姐为了血亲落下几滴眼泪恳求李白放过东方曜，她深知自己命数将要到尽头，在得到李白承诺后埋着头呜咽。东方镜说，切开她的双臂，剥开她的骨肉。李白抬起杀戮的刃，劈开双臂降下两段掌心般大小的断剑，“小曜一直说，虽然你以前对他冷冰冰的还总是揍他。但是他知道你爱他，一直想和你再次重逢。他每年你的声音都会放一朵自己也不认识，但是精挑细选的花。”东方镜嘴角抹着笑，咽了气。此刻的东方曜浑浑噩噩，手中放着点点星光，眼泪却落下哽咽地喊姐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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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亲手处理了东方镜的尸体，第一杀手的称呼让组织对他尽量宽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一次下达了刺杀的任务。向来无感的李白第一次觉得他们烦躁，一直以来的乖顺让他们忘记了李白本来的模样，在话没说完李白的不辞而别更让他们愤怒，一怒之下颁发了高额悬赏令。这意味着他无论去哪都会被监视，被刺杀，也意味着他无法再去见东方曜，秋天又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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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曜发现李白不见了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自己打猎自己练剑，刮风下雨也只有自己在夜里裹紧被窝，他还是偶尔会去教堂祷告，他还是会抓着小猫小狗小草小花唠唠叨叨，最后补上一句：“白哥，我有点想你。”然后开始无助的滴下两滴泪。无数次的绝处逢生在森林深处独自会面残暴的野兽伤痕累累，最后提着它们的尸体倒在门前，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没死又挪到河边清洗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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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曜把3月1的初春定为李白诞生的日子，跑了几座山头来到城镇为他亲手做了个三人份的蛋糕。切开后喃喃说着“姐姐一份白哥一份我自己也一份！白哥生日快乐！我不客气开动啦！”蛋糕除了奶油甜滋滋的味道只有蛋糕烤糊的焦苦味混着眼泪咸味。呜咽着把脸上也染上奶油，“怎么这么狼狈？”李白抱着剑脸上挂着笑又揉了把他脑袋，吃下了蛋糕愁苦着一张脸。“又甜又苦的，我的生日你想这么毁了吗？”东方曜呆愣了很久，仰着头埋进李白的怀中大哭，鼻涕眼泪抹到他衣服上也不停。

李白抹掉他的眼泪，将剑放到他掌心十指相扣，“我的愿望还没许，东方曜，和我交往把。”东方曜似乎愣了很久，不知道是否因为李白知道他的姓氏或者是……“白哥……你不是假的吗？”

李白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掐着脸蛋的手微微用力“什么假的？”东方曜开始慌乱，“你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想象吗？你不吃东西，一天到晚几乎都陪着我。难道不是么？”

李白说不出愤怒还是无奈，他那些陪伴在东方曜眼里不过是幻梦，所有人温存和触摸都来源于对自己的信赖。李白捧着东方曜的脸，决定啃上他薄弱的唇，任由东方曜胡乱的泪珠砸在脸上。

“李白，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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